38一下 today: 【迪士尼執行長也是從底層幹起】羅伯特.艾格:我能夠翻身,一部分要歸功於一個人

2020年8月5日 星期三

【迪士尼執行長也是從底層幹起】羅伯特.艾格:我能夠翻身,一部分要歸功於一個人



圖片來源:flickr

《VO》導讀:

羅伯特.艾格在 2005 年接任華特迪士尼公司執行長。十五年後,艾格被公認為當代最具創新力也最成功的執行長之一。

在《我生命中的一段歷險:迪士尼執行長羅伯特‧艾格十五年學到的課題》中可以看到,艾格在剛進社會工作時從底層開始做起,他如何化危機為轉機,展開他日後的精彩人生?

(責任編輯:陳致加)

文/迪士尼執行長 羅伯特艾格

一九七四年七月一日,我進入 ABC,展開職業生涯,當時是在 ABC 電視台做場務。

在這之前,我有一年待在紐約州伊薩卡市的一家小型有線電視台當氣象預報員,並擔任新聞記者負責專題報導。那年辛苦工作卻沒沒無聞(表現平平),讓我放棄了十五歲就懷抱的夢想:當電視新聞主播。雖然我戲謔的說,提供伊薩卡居民每天氣象資訊的經驗,讓我學會一種必要的技能,就是有能力宣布壞消息。這可不是全然在開玩笑。從那年十月到隔年四月約長達六個月是陰冷天氣,那段期間我絕對不是城裡最受歡迎的人。

我之所以進入 ABC,是因為我叔叔鮑勃(Bob)視力欠佳的關係。叔叔接受眼部手術後,在曼哈頓住了幾天醫院,他的室友是美國廣播公司一名較低階的主管,反正因為不明原因,他希望我叔叔相信他是一位電視台大亨。他在病床上佯裝打電話,彷彿電視台裡只有他能做出重要決策,我的叔叔信以為真。出院前,叔叔向這名室友提到他的外甥正在紐約尋找電視製作方面的工作。那傢伙留下電話號碼說:「告訴你的外甥,打個電話給我。」

我真的打了電話,他感到驚訝並且有點疑惑我是誰。根據我叔叔的描述,我以為他是位高權重的電視台主管,在公司可以呼風喚雨。結果根本不是,但值得讚許的是,他確實設法讓我在電視台他管理的一個小部門「製作服務部」(Production Services)面試,不久之後,我被錄用為場務人員。

過往工作養成「晨間思考」習慣

那個職位週薪一百五十美元,幾乎是 ABC 的最低薪資。我們有六個人在遊戲節目、肥皂劇、脫口秀、新聞節目和電視特輯中做各種雜事——基本上 ABC 遍布曼哈頓的攝影棚製作的節目全包了。我被分派到的節目包羅萬象:《我的孩子們》(All My Children)、《只此一生》(One Life to Live)和《瑞恩的希望》(Ryan’s Hope)、《一萬美元金字塔》(The $10,000 Pyramid)和《金錢迷宮》(The Money Maze)與《對決》(Showdown)、《迪克.卡維特秀》(The Dick Cavett Show)、傑拉爾多.里維拉(Geraldo Rivera)的《晚安美國》(Good Night America)、《哈里.里森納與 ABC 晚間新聞》(The ABC Evening News with Harry Reasoner)。

我的職務說明非常簡單:隨傳隨到。通常在凌晨四點三十分,人就必須在攝影棚裡進行「燈光通話」(lighting calls)。肥皂劇的場景在拍攝前一晚已經搭好,我的工作是太陽升起前,及早讓燈光指導和舞台工作人員進棚,這樣導演和演員到棚內進行首次排練時,燈光已經準備就緒。我要協調所有木工、道具管理員、電工、化妝師、服裝人員和髮型師,要查看每個人都到班,並確認他們當天的行為。我要記錄他們的工時、不滿以及違反工會規定的情形。我要確保餐飲服務到位,以及空調已讓攝影棚內的溫度降到可以開始在強光下拍攝。 這工作並不吸引人,可是它讓我了解電視節目製播裡裡外外所有細節。 我會說行話。我認識了電視節目製作的所有工作人員。也許最重要的是,我學會容忍電視節目製作苛刻的工作時間和繁重的工作量,還有從此之後,我就一直恪守職業道德。

直到現在,我幾乎每天都在早晨四點十五分醒來,儘管現在我這樣做是出於自私的理由:趁著一天需要處理的大小事盤據你的腦海之前,抽空思考、閱讀和運動。清晨並不適合所有人, 但是你可以找時間,每天創造空檔讓思緒暫離緊迫的職責,以一種更沒壓力、更具創意的方式思考,可能就會想到當天哪些事項需要優先處理。 我非常珍惜每天早晨這段獨處的時光。如果我沒有在一天的清晨遠離接下來需要費神的電子郵件、簡訊和電話,我的工作效率和創造力肯定會降低。

職場永遠需要公平、平等

那時候的電視台工作是個截然不同的行業。在某些方面,產業的環境更好。競爭沒那麼激烈,社會沒那麼原子化(atomized)。當然,通常有個共同的美國故事,圍繞著基於基本事實的一般社會信念。但是,在其他許多方面是更糟。現今職場無法接受的不尊重員工的行為,在那時根本不當一回事。毫無疑問,女性和職場上的少數族群的日常處境更是艱難許多。甚至連我當時的情況,處於食物鏈的低端,偶爾不經意間就遭到霸凌,要是在今天會有人因霸凌被開除。

舉一個很明顯的例子:《晚間新聞》(The Evening News)於美國東部標準時間下午六點播出。一收工,主持人哈里.里森納和他的舞台經理一個叫懷提(Whitey)的男人,就步出攝影棚,移駕到西六十七街藝術家飯店(Hotel des Artistes)的酒吧。(《晚間新聞》是從這家舊飯店翻新的宴會廳播出的。)每天晚上,哈里都會喝雙份極乾英人牌琴酒(Beefeater)馬丁尼加冰塊和一小捲檸檬皮。

我的職責是等製作人審核節目,看看是否需要在下次播出前更新或修改內容,然後把審核結果轉告哈里和棚內的工作人員。某天晚上,哈里準備喝第二杯馬丁尼,他叫我快回攝影棚,向製片人詢問進度。我走進控制室冒昧地說:「哈里派我來看看情況。」那位製作人一臉不屑地瞅了我一眼。然後他解開褲子,掏出生殖器,回答說:「我不曉得。你告訴我這看起來怎麼樣。」四十五年後的今天,只要回想起那一幕,我仍然很氣憤。 我們已經越來越意識到職場需要公平、平等與拒絕霸凌,但這條路我們走了太長時間。

與偶像的特別會面

一九七四年秋天, 我被派去法蘭克. 辛納屈(Frank Sinatra)在麥迪遜廣場花園(Madison Square Garden)舉辦的演唱會《主賽事》(The Main Event)實況錄影現場,ABC 在黃金時段進行直播。我是現場的場務,我必須在現場為龐大的麥迪遜廣場花園的舞台工作人員跑腿。對我個人來說,這是好康的差事,而且意義重大。我的父親在家中唱盤不斷播放法蘭克.辛納屈的唱片。我父親站在客廳裡吹著小號,伴隨著法蘭克低吟嗓音的畫面仍記憶猶新。

和法蘭克.辛納屈在同一棟建築,參加演唱會彩排,我略盡綿薄之力來確保錄影工作順利進行。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精彩的部分來了。在演唱會預定開始的幾個小時之前,當時一位副製作人告訴我去買一瓶漱口水,然後盡快送到法蘭克.辛納屈先生的更衣室。我跑了幾條街找到一家藥局,買了我能找到的最大瓶「李施德霖」(Listerine)漱口水。我一直想著法蘭克喉嚨不舒服,整個播出的責任都在我的肩上!

我忐忑不安而且上氣不接下氣,敲了更衣室的門,手裡拿著一瓶漱口水。門打開了,一個身材魁梧的保鏢迎面而來,他想知道我到底要做什麼。我說:「我送來法蘭克.辛納屈先生要的李施德霖漱口水。」

在他回應之前,我聽到房間深處傳來熟悉的聲音:「讓他進來。」片刻之後,我站在「董事長」(Chairman of the Board,法蘭克.辛納屈的暱稱)面前。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鮑伯(羅伯特.艾格的小名)。」
「你是哪個地方的人?」

出於某種原因,我說:「布魯克林(Brooklyn)。」我在那裡出生,住到五歲,才舉家搬遷到長島。我想我一定想以某種方式對他更真實一些,而「歐申賽德」就沒有那麼浪漫。

「布魯克林!」法蘭克說道,彷彿是僅次於霍博肯(Hoboken)的最好地方,然後他遞給我一張一百美元新鈔。演唱會結束後,他送給每位工作人員一個流線造型的純金打火機,上面刻著「愛,辛納屈」。我幾乎立刻花掉一百美元現鈔,但直到現在,那只打火機一直放在我書桌的抽屜裡。

危機就是轉機

《主賽事》由傑瑞.溫特勞布(Jerry Weintraub)和魯恩.阿利奇(Roone Arledge)製作。四十三歲、盛氣凌人的魯恩當時帶領「ABC 體育」(ABC Sports)事業部。一九七四年,他已經是傳奇的電視節目高階主管。為了這場演出,他把工作人員和在體育台工作的各個製作人聚集在一起。演唱會前一晚,他們把整場秀彩排了一遍。由霍華德.科賽爾(Howard Cosell)開場,法蘭克像職業拳擊手般被介紹上台(舞台本身看起來就像競技場中心的拳擊擂台),然後登台表演近兩個小時。.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魯恩指揮調度。看完全部彩排,他決定幾乎所有東西都要作廢重做。布景需要重新設計,霍華德的介紹詞要重擬,燈光要大改。魯恩說,法蘭克和觀眾互動的整個方式都需要重新構思。

我做完一些雜事,然後看著全部砍掉重練,工作人員咒罵和抱怨連連。不可否認的是,不到二十四小時後播出的演唱會,與先前彩排的編排迥然不同。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但是後來我知道這是經典的魯恩, 絕對不願意接受「夠好」,即使面對最後期限的極限壓力,依舊指揮若定(在這過程中把許多人操得人仰馬翻),務求把事情做到最好。

我一回到肥皂劇和遊戲節目這個平凡世界,《主賽事》工作時的快感就逐漸消失了。不久之後,我自己發生了要處理的戲劇性事件。我任職的小部門的負責人是貪腐的惡霸,他拿部門的預算付款給供應商,為自己和 ABC 其他主管辦事(他稱之為「政府工作」),再拿回扣中飽私囊。他還購買家具,聲稱肥皂劇布景需要用到,然後叫幕後工作人員把家具搬到他窩藏情婦的公寓裡。有人要求我幫忙,不然就睜隻眼閉隻眼,這讓我惱火不已。我開始向部門裡的一些人探詢是否有任何解決辦法,這些話後來傳到他的耳朵裡。

有一天,他叫我到他的辦公室。我一走進去,他馬上指責我違反公司規定。「你在幹嘛?」他說。「我聽說你用我們的卡車把家當搬進了新的公寓。」

實際上,我曾經短暫地接觸到公司的卡車,也曾對一些同事開玩笑說,我剛租了一間公寓,也許應該用公司的卡車搬家。可是我從來沒有這麼做過,我是這樣告訴他的,但是那一刻我恍然大悟,一定有人通風報信,說我是個麻煩製造者。

他說:「你在造我的謠。」我不否認自己有談論過他,接著他打量我一下,然後告訴我:「你知道嗎,艾格?你再也沒有升遷的機會。」

他給我兩週的時間,調到別的部門,不然我在這家公司便玩完了。當時我二十三歲,我肯定在電視台的職業生涯已經結束。但是我去了 ABC 的職位空缺公告區——當年是掛在一面牆上的一塊夾了紙張的筆記板——那裡有一張我不夠資格申請的二十五個工作的工作清單中,其中一個是 ABC 體育的職缺。我立即打電話給我在辛納屈演唱會工作時認識的一個人,說明我處境艱難。他告訴我前往一三三○號(ABC 的企業總部,美洲大道 ﹝Avenue of the Americas﹞ 一三三○號)。一個月後,我被 ABC 體育聘為場務營運指導。 如果你仔細瞧,這個新職務沒有比我剛剛失去的工作高級多少。但這是一個翻身的大好機會。 我認為我能夠翻身一部分要歸功於法蘭克.辛納屈,一部分歸功於因挪用公款後來被公司開除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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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書摘內容出自《我生命中的一段歷險:迪士尼執行長羅伯特‧艾格十五年學到的課題》,由 商業周刊 授權轉載,並同意 VidaOrange 編寫導讀與修訂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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