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一下 today: Oron Catts & Ionat Zurr：沒有殺戮的烏托邦，無受害者的皮革

文｜林姿君　圖｜Oron Catts & Ionat Zurr

西澳大學（The University of Western Australia）一間名為 SymbioticA 的生物學實驗室，這裡坐鎮的不是科學家，而是一群沒有生物學背景的藝術家，更是全球唯一一處提供生物藝術碩士學位（Master in Biological Arts）的機構。

SymbioticA 創始人兼總監凱茨（Oron Catts）是藝術家與設計師，從 1990 年代就對「用生命做創作」感興趣。他未受過正統科學教育，卻透過不同管道習得生物技術工程的方法，例如在哈佛醫學院的工程實驗室擔任研究員。在與知名藝術家祖爾（Ionat Zurr）婚後，兩人於 1996 年共同創立「組織培養與藝術計畫」（Tissue Culture and Art Project，簡稱TC&A）團隊，在於探索組織工程學（Tissue Technologies）能否以藝術方式表現出來。2000 年，他們更創立了 SymbioticA 實驗室，一切研究成果皆不藏私，落實資源共享的理念。

組織培養與藝術計畫 The Tissue Culture & Art Project∣無受害者的皮革 Victimless Leather- A Prototype of Stitch-less Jacket grown in a Technoscientific “Body“　Biodegradable polymer connective and bone cells　2004　The Tissue Culture & Art Project (Oron Catts & Ionat Zurr) 提供

「如果藝術家把生物學和生物系統當成產品來看待，那我們將會面臨哪些倫理和哲學問題？」、「20 年前科學家在老鼠背上培養出人耳軟骨的例子，是促使我跨界的原因……很想知道這些科技會把我們帶往哪裡」，凱茨說。在疑惑與好奇的驅使下，凱茨與祖爾一頭栽進生物學研究，例如他們將取自小牛身上的血清，在「小型蛋白質轉換器」和培養皿中，以生物科技創造出會不斷生長的「人造組織（肉）」。

組織培養與藝術計畫 The Tissue Culture & Art Project∣無受害者的皮革 Victimless Leather- A Prototype of Stitch-less Jacket grown in a Technoscientific “Body"　 Biodegradable polymer connective and bone cells　Mori Art Museum (part of the Art & Medicine Exhibition) 2010　The Tissue Culture & Art Project (Oron Catts & Ionat Zurr) 提供

甚至「無受害者的皮革」（Victimless Leather）計畫中，他們設法以活細胞組織去模擬皮革般的材質，企圖創造一件無需殺生、無需裁縫的夾克！作法是在一種會自然腐化的聚合體上弄出類似夾克的形狀，上頭覆蓋老鼠細胞讓它增生出結締組織，夢想著人類再也不需透過殺生取得皮革。雖然最後生產出來的超迷你夾克只夠讓老鼠穿上，但「無受害者的皮革」計畫早引起許多研究機構的關切，且該項計畫已獲西澳大利亞州政府的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