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候,十月底又是每年「國際藝術博覽會」舉辦的日子,造訪的時候發現一位風格鮮明,作品精細卻又不失有趣的藝術家「盧征遠」,google之後得知了他要來台設展的消息,於是選在這個週末前往一探究竟。
我一直覺得當代跟其他美術館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更確切的說,我覺得它是個親切的美術館, 是個會將自己與街坊人文結合的美術館,讓藝術不止侷限於建築物內,這樣的當代在前方廣場上總是熱鬧。
<淋漓-瀾>是從捷運站方向前往當代第一個映入視線,「鄭路」的作品,幾乎占據整條人行道的大型不鏽鋼雕塑,如其名「淋漓」的不鏽鋼如水花潑灑狀的在空中,
近身一看,不鏽鋼上透雕的全是白居易的唐詩「玩止水」,穿透鏤空的手法處理金屬材質絲毫不沉重,喻出水的本質,子曰:「人莫鑑於流水 而鑑於止水」,那樣的意境如小王子所說真正重要的東西是肉眼看不見的,唯有靜下心聽聽內在的聲音才能找到自己。
當代另一端的廣場則是擺放了「盧征遠」的<邊緣>一個開刃了的刀梯,
極其鋒利的梯上穿插著新鮮的水果與艷麗的臘果,從開展至今不少真實的水果已經腐爛敗壞,反之仿造的臘果依舊鮮活不衰,
通往權貴路上不就是這樣一個梯子嗎,唯有夠虛偽才能屹立不搖,<邊緣>就我的解讀,是所有的真實在攀爬權貴的過程中一不小心,就這樣給摔出了自我的邊緣。
進到當代後一樓左手邊的展場空間皆是「鄭路」的作品,鄭路從小因家庭關係而喜愛中文詩文及相關字形字義,
本次展覽多個作品透過不同手法詮釋「水」的物態轉換及在空間中的各種變化,
展覽名稱「潮騷」則是借自日本作家三島由紀夫的同名小說,小說中歷經風雨後得到甜美愛情果實的男女主角與鄭路的創作脈絡相呼應。
從 106 至 108 展間的長廊與 105 展間外牆的投影階是<未知的圓周>,暗示著透過互動我們可以證明自身及他人的存在,
讓我想到喜歡的旅日作家張維中曾寫到:「所有被撞擊出來的洞窟也是記憶地表的一部份。隕石的墜落,同時也是星球的引力招喚。因此相遇了;因此有了方向。而不是在浩瀚蒼穹之中,一輩子誰也與誰無關的,失魂的漂浮。」,更是呼應了愛因斯坦所言「當我們的知識之圓擴大之時,我們所面臨的未知的圓周也一樣。」(As our circle of knowledge expands, so does the circumference of darkness surrounding it.)
108 展間的<三千米煩惱絲>色彩斑斕絢麗讓人驚呼其喻意就讓大家參觀的時候去了解吧,讓我覺得有趣的其實並非作品本身,
而是上個在這展間的<香港當代藝術展覽>是大大小小的螢光幕撥放著經過處理的腥羶色新聞畫面,無論是藝術家有意無意的擺放,都讓總是想很多的我覺得幽默諷刺。
<榮譽的墳墓>是鄭路為保護鯊魚的海洋生態而創作,巨大的金屬心臟湊近一看是使用數萬隻魚鉤所製,
魚鉤即是誘惑,組成的人心貪念險惡,包藏禍心當海洋資源枯竭那天所至,或許人們才會理解口腹之慾是會傷己的。
走向二樓的展間,皆是「盧征遠」的作品相異於「鄭路」有水的脈絡可循,「盧征遠」的<替身>則是將整個展覽營造成進入一場意外的探索之旅,多元且碎片式的各作品構成本次展覽將日常熟悉的事物換以不同本質,讓觀者對「價值觀」可以擁有更多反思及體悟。
<浪>從一上二樓就可以聽見但展間卻不是在最靠近樓梯的位置,
作品由數個大小不一的喇叭掛在拱形牆面及前方架設的一盆清水組成,
隨四周喇叭傳來的大聲響,水池起皺成細小波浪,
就如同當今的社會現象,一人不足成聲,人云亦云,眾說紛云,道聽塗說,亦真亦假,弄假成真。
<慢性>是戶外廣場延伸至 201 的系列作品,總數量近三十的黑色大理石雕刻,我喜歡盧征遠作品的衝突感,
沉甸的大理石卻雕刻成輕薄廉價用過即丟的塑膠,多用於偉大尊貴紀念碑的質性,
此刻,經藝術家之手成了裝置垃圾的黑色塑膠袋,
誰是誰的替身,而誰又是誰的真身待觀者自我揣摩出箇中奇妙。
<過去的即將到來>一樣是大理石雕刻,此系列成了鬆軟的枕頭,枕面上凹陷處的羽毛,除了又是材質的衝突碰撞,
我一樣保有那日在藝術博覽會看到的感受,無形肉眼不可見無重力如同羽毛,
換個層面思考,日日跟隨我們共枕眠的壓力,不都是「不可承受之輕」嗎?
寫了這麼這麼多,還不足以描述完全部,到當代走走吧,那些肉眼不可見,真假之間衝突存在的,日日都等著我們 (痾其實大概只等到明年一月三號而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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