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沒有在鏡頭前面說出你自己的夢想了呢?」他問著我。
當下我倆只有一陣愚蠢,過了良久,在憶起原來自己曾經真的在一場旅行中對著彼此的鏡頭大喊著:「我要成為XXX的人。」
感覺那明明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卻已經是快要成雙位數的回憶。我衝著酒氣胡亂回答:『夢想很遼闊,遼闊到你無法畫出一個邊啊!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形容詞而已。說難聽點,就是一個動詞,默默地變成一個名詞啦!」
他搖頭,說:「果然是文組,說話跟本沒有邏輯可言。」
我們沈默了下來。其實我們都不清楚,這樣朝九晚十一的日子,究竟要的是什麼。在每班末班的捷運上、或是等紅綠燈的短暫幾秒,即使再疲倦也是有多餘的力氣拾起手機,上下滑動的羨慕著屬於他的美好,卻不知道在月亮的另一端,他也是這般的羨慕著你的一切。
「比利,到底該以什麼樣的方式活著,盡責的扮演他們要的角色呢?」
『你所謂的他們是?』
「就是他們。」他的意味深遠,頓時我懂了。他們可能是一個單數,也有可能是一個複數,甚至是一個群體。
我納悶了一陣,這一直都是屬於自己的課題。扮演不同角色,追隨著前人腳步,其實隨著時間的磨練,笨蛋如我也會成為熟練的演員,至於能不成為一個出色的演員,那就是另一件事情了。只不過當你扮演的時間越久,所需要擔當的角色越多,鞠躬下台後卻迷失了真實的自己,只會對著幾秒鐘前自己在場劇中的角色與迴響流連忘返。
「所以,你是誰呢?」你乾了一杯酒,又問:「連真正的自己角色都不清楚,又該判斷最需要的是什麼呢?」
這杯酒乾的又急又快,逼人的詢問讓我有些焦慮。腦海一直重複著剛剛的問題。如果想要屬於自己真實的答案,是否需要有個時光機到最初,那個第一次睜開眼認真看著這個世界的時候,腳趾尖第一次感受到這個名叫做『社會』的浪花冰涼中,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麼?
人生就似一道無際的海,無時無刻捲入驚濤駭浪似翻滾如墨水的海,你閃避、不期許與這些大人一樣,變成海浪的顏色。徬徨搖晃之餘,你彷彿睹到一道白點飛舞,在危難中顯得深刻美麗。
我把我的想法跟你說了。你雙眼迷濛卻又是那樣淡定。
「曾經啊,我以為那白點是一隻信天翁,會載著出去尋找我要的自由。霎那一看,再近一些時,又是一艘白色帆船。它似乎對你呼喊著,要帶你從大浪之中回你回憶中那個不遠的家鄉。」
到不了的都是遠方,那是夢想。
當你覺得不如回家時,你我都知道,只要踏入這浪,家鄉成為回不去的目的。能做的,只能緊緊攥著船帆,獨行乘舟,任由風帶著你漫無目的的流浪。
回家的呼喚彷彿在幾里之外就能聽見,但卻是連一片陸地都看不見。
你才醒覺,原來這一次一次的呼喚是從心底迴盪而出。即使迷航了卻不曾休止。可你真的迷航了嗎?你曾經有著他們,不久你也會有了她。之後還有更多的他,只要有燈的地方,只要是愛你的地方,那就是家。
那麼遠方呢?
就像天光一般,也有歲暮之日,一切黯淡。曾經握緊的手,慢慢鬆弛,直到撒手的那日。有人說過:「如果你只是等待,發生的事情只會是你變老了。變老不能動彈,只能遙望月光,暗自悔恨當年。」
可是,世界仍在轉動,你還有心跳,即使雙手仍在顫抖,但還在緩緩攀爬著。你雖然失去了強而有力的身軀,卻有的是銀白的智慧。
不管是 20 歲、30 歲、60 歲、70 歲。追逐曾經的那個你仍是你。
不論是家與遠方,只要閉上眼睛,耳朵打開著,茫茫人海中,關上手機,順著心尋覓著一切,錯過了,至少也是一場美麗的邂逅。
有些人瞬間就找到了屬於他的家、有些人努力朝夢想划著、有些人喜歡一個人躺在帆邊,獨自望著星空,沒有目的的隨風漂流。他們不曾回頭,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回頭,就會被浪吞沒。可那些追逐在浪後的人敢評斷他們嗎?沒有。
因為那都是屬於他們的自由。
只是信與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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