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身心俱疲選擇變性,
隱瞞身份重做科研卻超越了不可能的巔峰,
來看看吧!
經典科幻電影《千鈞一發》向我們描繪了一個充滿“ 基因歧視 ”的未來。
基因工程的盛行讓找工作、談感情都變為了基因的配對。
作為自然受孕降生的哥哥能力與“完美”的弟弟一樣出色,但卻受到了整個社會的歧視。
只能倚靠黑市買來的基因身份如履薄冰地朝著夢想努力。
《千鈞一發》劇照
在現實世界中,有一位科學家也曾身陷因為生理特徵而慘遭歧視的境地。
只不過,他沒有辦法改變自己與生俱來的基因,只能選擇換掉性別來徹底改變命運。
本·巴雷斯變性前後
他就是2013年美國國家科學院有史以來第一位公開的跨性別科學家。
原本在實驗室備受歧視的女研究員,因一次變性成為人人尊敬的世界神經科學家。
這算是一個人從她完美蛻變為他的成功,還是屬於一個社會的悲哀?
芭芭拉,1954年出生在美國西奧蘭治的一個普通家庭裡。
她從小就天資聰慧,學習成績優異,格外喜歡理科和數學。
雖說她為女兒身,但她一直拿男生的標準來要求自己,性格堅毅。
中學時期,她立志投身於科學領域,夢想考取麻省理工學院(MIT)。
不曾想,她的老師和身邊的同學隨即向她潑了一盆冷水。
諸如M IT幾乎是男人的天下,MIT從未錄過取女生,女生怎麼學得好理科之類的話不絕入耳。
但她並不覺得自己比男生差,再三堅持下她憑藉著優異的成績被MIT提前錄取了,學習神經生物學。
麻省理工學院
不過,這可不是她通往科學的康莊大道,而是充滿質疑聲的泥濘小路。
每當她在課堂上或是研討會發表自己的觀點,總是會被別人打斷、譏諷。
當她率先解答出一道其他學生解不出的難題時,她得到的不是眾人的掌聲。
而是明知她一直單身的老師轉身嘲諷地問她:“是不是她的男友幫忙解的?。”
就算她是全班成績最優秀的學生,卻很難找到一位願意帶領她進行研究的主管。
慶幸的是,這些歧視並沒有讓她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而是讓她更加清醒地認識自己,從而加倍努力。
她定下了自己終生研究的目標:找出阿爾茲海默症、帕金森氏病和亨廷頓舞蹈病等神經性退行性疾病的治療方法。
愛羅斯·阿茲海默第一個報告的阿茲海默症病人
我們知道隨著年齡的增長,大腦的神經元會逐漸失去功能。
當神經元退化到一定程度或直接死亡後,很多老年人就會出現癡呆,僵硬,行動遲緩等症狀。
隨之而來的是,這些年老的人在痛苦中等待死亡。
帕金斯森症圖解
一直以來,這些與神經退化的疾病致病機制眾所紛紜,治療的藥物更是幾乎為零。
沒錯,芭芭拉選擇的就是一個科學界知之甚少,又亟待進一步開拓的領域。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她先是在MIT攻讀完生物學,然後前往達特茅斯醫學院學習醫學。
達特茅斯醫學院
學成之後,她千辛萬苦獲得了康奈爾神經病院的培訓機會。
在那期間,芭芭拉直接接觸到了這些不幸患上神經退行性疾病的人。
可眼看著病人們痛苦無助地活著,醫生們卻束手無策,她很是傷心。
於是,她又選擇回到從未平等對待過她的學術界奮戰到底。
亨丁頓舞蹈症患者
她重新考上哈佛大學的博士,期間還一口氣發表了6篇論文。
亮眼的成績讓當時哈佛的院長都認為她能獲得學校的獎學金。
可評選結果卻是給了一位只發過一篇論文,能力遠遠不如她的男同學。
就算芭芭拉再怎麼看得開,如此明顯的性別歧視恐怕她也難以視而不見。
哈佛大學
熬到博士畢業後,她前往倫敦大學進行研究,並在1993年加入斯坦福大學擔任助理教授。
可是不到兩年,還沒能在學術上嶄露頭角的她患上了乳腺癌。
這種有女性“癌中之王”之稱的疾病還曾奪走過她母親的性命。
右為患上乳腺癌患者的乳房
在醫生的建議下,她接受了乳房切除手術。
這件看起來對女性來說非常殘酷的事情,芭芭拉竟從中鬆開了長期被壓抑著的那口氣。
無獨有偶,她閱讀到了一篇關於如何從女人跨越為男人的跨性別文章。
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人生還可以有另一種可能。
可是在當時美國學術界,光是做研究的女性地位都如此卑劣了,更別說是從女變男的跨性別人士。
這也就意味著,她必須在性別和職業之間做出決定。
若是她貿貿然改變了性別,也面臨著她的職業生涯隨時結束的風險。
但她已經不願意在天生的性別差異造成的困擾和歧視中活下去了。
她在經歷過一系列激素治療和手術後,成功變成了一個真正會長鬍子的男人。
他隱藏起自己的真實身份,起名叫本·巴雷斯,並對外界宣稱自己是芭芭拉的哥哥。
他在完成一場學術演講之後,得到了眾人的認可。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全程講話沒有被人打斷。
會議結束之後,他的一個同行還稱讚道,巴雷斯的演講做得真好,他的工作做得比他的妹妹好太多了。
只不過,那個同行不知道的是,這位教授根本就沒有妹妹,這個妹妹只是曾經的自己。
在這之後,他的事業真的就平步青云了。
他僅1年就從助理教授晉升為副教授,3年後順利獲得了正教授職位。
本著他對科學的熱愛,他每天樂此不彼地工作18-20小時。
因為他覺得科學非常有趣,有趣到幾乎會讓人瘋狂上癮。
而他也一次又一次地發出了令人震驚的革命性發現,還開創了全新的領域。
一直以來,人們將神經退行性疾病的致病機制集中在免疫系統、遺傳等因素,但總是無法確定其病因。
巴雷斯認為是大家一開始就忽視了另一個神經膠質細胞的作用。
高爾基方法下顯示大腦的神經膠質細胞
作為中樞神經系統中的組成單位之一,神經膠質細胞的數量大約是神經元的10-15倍左右。
在此之前,這些細胞被認為只是被動地參與維持神經功能。除此之外,它們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但巴雷斯研究發現它們在神經元形成、發育、成熟和再生方面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看似不起眼的它們不僅有助於大腦功能的發育,還可能會造成疾病。
就比如在神經退行性疾病中,某些特殊的神經膠質細胞可能就是罪魁禍首。
思考如何對付這些膠質細胞,也就成了開發藥物治療的新思路。
星形膠質細胞,神經膠質細胞的一種
為此,他還聯合創立了一家生物技術公司,試圖將一系列的研究發現轉化為藥物,期待有朝一日能夠成功阻止神經退行性疾病。
如今在他研究的基礎上,已經陸續有治療阿茲海默症的藥物開始出現了。
巴雷斯也因為這些創造性成果在學術上的聲名鵲起,成為了世界神經領域的領頭羊。
不過,他並沒有止步於此,擁有特殊身份的他開始反思和質問學術圈某些根深蒂固的觀念。
他積極參與平權討論,發表文章駁斥各種學界男性關於女性不適合做學術的言論。
他在《自然》雜誌上發表的開創性文章“性別有關係嗎?”。
巴雷斯發表的《性別有關係?》
在這篇文章中,他指出變性對自己而言,唯一改變的是他的哭泣能力。
除了沒有眼淚,他的思維能力、學識積累、工作質量等等都從未發生過任何改變。
作為過來人,他深知女性遇到匪夷所思的差別對待時,真的會恨不得立刻變成一個男人。
這樣一來,像花木蘭這樣隱藏性別來逃避歧視似乎也成了她們的一條捷徑。
在18世紀,就有一位外科醫生詹姆斯·巴里一生女伴男裝上戰爭、搞研究,直至死後人們才發現其是女兒身。
左:扮成男人的詹姆斯·巴里,右:其為女兒身
類似巴雷斯這樣,通過一直偽裝或者變性來消除性別歧視的例子其實是非常少的。
大多數女性是經歷一兩次性別偏見之後,便選擇了屈服,甘願承認自己在某些方面確實不如男性。
不過,也有極少部分的女性能不改變自己的性別,一路憑藉自己的實力獲得一番成就。
就例如遺傳學天才芭芭拉·麥克林托克因發現基因轉化而獲得了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
芭芭拉·麥克林托克:玉米夫人
可即便如此,她們中大多數還是不可避免地遭遇了瑪蒂爾達效應。
這種效應是指在同一類似的研究工作中,女性所獲得科學成就往往會在她們所在的時代被忽略或抵制,甚至在後來中被除名的現象。
公認的DNA結構發現者富蘭克林生前就從未得到公正的對待,就是最好的明證。
富蘭克林
如今,我們看似很少再有女性在科研上遭受嚴重歧視的例子了,反倒是越來越多“女科學家”出現在我們視線裡。
就比如當下最受矚目的“學術女神”顏寧,一個非常值得稱讚的女科學家。
可奇怪的是,當我們談論一個科學家,不是只該談論她的研究工作,為何總是要掛上性別呢?
科學家:顏寧
不只是性別,人類的基因總會有好壞優劣之分,也衍生出了各種標籤。
雖說科技還不能幫設定最出色的基因,但科學日新月異也讓越來越多的表徵可用來衡量一個人。
而那些看起來無所謂的標籤,也可能會在某一天成為被歧視的藉口。
又或許是歧視永遠都不會消除,只是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科技日新月異,
已將很多不可能都變成可能,
但有人想過後續影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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